第23章 少爺開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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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少爺開張了
傅辛言出去時有多興致勃勃, 回家了就有多悶悶不樂。
他倆想挺美，一張兩千, 半天一個人，一天就是四千，兩周就能掙到六萬，不要說老爺子的手術了，哪怕住院費也足夠了。
結果……
徐月亮閉了閉眼。
唉，不提也罷。
支了一天攤子，湊熱鬧的人倒是很多，但沒有一個願意交錢的, 這不等於男人的奶——啥也擠不出來嗎。
牛肉湯的香氣燜了出來, 徐月亮揭開鍋蓋, 深深嗅了嗅。
差不多了。
她用鏟子敲了敲不銹鋼盆，示意可以開飯了。
傅辛言本在臥室自閉, 然而熟悉的盆聲一響，他的身體竟像設定好的程序一般，直挺挺走了出去。
徐月亮忍俊不禁, 轉身憋笑。
啊……幸虧傅辛言是城裏人, 沒去過鄉下。
鄉下餵豬前就是敲鋼盆的, 已經形成反射的豬豬們聽到召喚後, 會一股腦地湧出來, 圍著食槽哼唧。
番茄被燉得軟爛, 化為濃郁醇厚的湯汁淹沒牛肉, 賣相極佳。
不過對於沒嘗試過的食物, 傅辛言始終態度謹慎。他還沒忘記後來的那些保姆做飯有多難吃。
他夾起一塊, 皺著眉咽了。
肉肉入口的瞬間，傅辛言眼睛唰的亮了。
這牛肉初時筋道彈口, 很有嚼勁，咀了幾次後卻變得軟綿，加上番茄與配料的完美結合，既酸甜開胃，又不失鮮香麻辣，餘下的湯汁拌上飯，更是絕了。
他一連炫了三碗大米飯，一邊炫一邊感嘆：徐月亮為什麽這麽會做飯？
他根本不敢想以後沒了徐月亮要怎麽活。
果然，當初跟定徐月亮是他最正確的選擇，沒有之一。
至於臉？
那是什麽玩意？有肚子重要嗎？
美食擁有治愈人心的強大力量，白天還懷疑人生的傅辛言，飯後又提起了幹勁兒，像被套上犁耙的老水牛，心甘情願坐在了畫架前，開始新一輪的創作。
徐月亮送去一盤水果，擺在他身側的小桌上。
油畫顏料的味道略微刺鼻，無益健康，她想了想，打開臥室的窗戶，讓空氣流通進來。
柔軟的風拂過窗簾，掀起徐月亮散開的幾縷長發，那些長發後來又貼在了傅辛言的襯衣上，鉆進了他的衣領。
一室寂靜，兩人明明極少溝通，但傅辛言總能尋到纏繞在他們之間的羈絆痕跡。
背上沈甸甸的，傅辛言低頭看，是徐月亮靠著他睡著了。
他放下筆，輕輕抱徐月亮到床上。
他沒有再去畫畫，而是捧著徐月亮的臉一直看。
時間在他這裏向來沒有什麽長度，如果他喜歡，他願意，他一件事能做上三四天，不知疲倦。
日入四千計劃失敗的第二天，徐月亮和傅辛言重振旗鼓，雄赳赳氣昂昂出了攤。
可現實總是殘酷。
兩人如同脫水的植物，從一開始的筆直，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耷拉了下去。
傅辛言看著隔壁攤主，一臉探究。
那是個勤工儉學的女大學生，水平在傅辛言眼裏只能算普通，但人家一上午已經畫了好幾個人了。
再看他自己。
周圍依舊堵著很多人，對著他嘬嘬嘬，逗狗似的，就是沒人說要來一張。
傅辛言迷茫：“比我畫得好？”
徐月亮以自己荒漠般的藝術儲備評價：「沒看出來。是不是定價太高了？」
傅辛言不吭聲了，咬牙劃掉小黑板上的“兩千”，在下面補了個“一千五”。
這是他最後的倔強了。
他只是打折，才不是只賣一千五。
雖然但是，沒用呢。
徐月亮表情淩亂，眼睜睜看著傅辛言一遍遍劃掉自己的報價，像是蜿蜒的傷疤，又好似暴跌的股市指數，最終給出個跳樓價五百。
當傅辛言再一次拿起粉筆時，徐月亮按住了他。
「別降了！」
大少爺肉眼可見地崩潰了，他想不通，他哪裏比不上別人了。
論技術，他甩同行一大截；論知名，他是海外暢銷畫家even；論勤奮，他來得最早，走得最晚。
他到底哪比不得別人了？！
男人那無用的勝負欲上來了，誰都攔不住。
徐月亮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才沒讓他寫個五十上去。
她抹掉額上的冷汗：「可能是咱們沒有樣品，來，畫我，閑著也是閑著。」
徐月亮的本意是安慰他，給他找點事情做，她是好心，但她很快後悔了。
因為傅辛言已經讓她坐了三個小時了。
就這，才畫了個輪廓出來。
她勉強笑笑，寫：「能不能休息會？」
傅辛言冷酷搖頭。
又一小時過去，徐月亮實在堅持不下去了，身體搖搖欲墜，臉上的表情也快維持不住了。
傅辛言凝眉，半晌才不情不願地說：“算了。”
是算了，而不是結束了。
徐月亮如蒙大赦，回家取了午飯過來，一起坐在廣場上吃了。
她沒註意到傅辛言身後的行軍床。
她發誓。
所以下午看到傅辛言在攤前展開行軍床時，她滿臉錯愕。
這是？
傅辛言：“上去。”
徐月亮：……
您沒事吧？
眾目睽睽的，讓她躺上去？
攤前的樂子人本就很多，這不等於讓群眾們圍觀她睡覺嗎？
少爺，使不得！老奴拒絕出這種洋相！
但傅辛言一擰眉，她又乖乖照做了。
講真的，很丟臉，徐月亮緊閉雙眼，當作路人都是小土豆，她只是躺在田裏休息一小下而已。
傅辛言一手摸著她的發頂，一手快速起型。
若說路人們之前的關註點都在傅辛言的美色上，這下就真正轉移到了他在畫什麽上。
只見傅辛言面色淡然，修長骨感的大手壓在紙上，把他手中那支只賣三塊錢的炭筆托顯得格外昂貴。
他唰唰幾筆，便勾勒出一個少女模樣，後又將炭筆淺淺咬在唇間，用一團紙擦掉畫面中某些部分。
濃黑的炭色模糊暈開，圍在少女身邊的墨團竟神奇地顯出了河水流動的模樣。
少女合著雙眼，頭發隨著水波散開，像是睡著了，又像是已經離開了，只是漂泊在湖水中。
路人們的神情一凜，不再是開玩笑的態度，反而期待著傅辛言接下來會補充什麽細節。
他們迫切地想知道，少女究竟是死去了，還是睡著了。
唯獨一個蹲在徐月亮身邊的女孩舉起了手。
“那個……我來一張。”
徐月亮猛地張開了眼。
生意來了！
客官請上船g！
女孩臉紅得滴血，付款時還在偷瞄傅辛言的側臉，然後扭扭捏捏躺在了行軍床上。
被打斷了創作，傅辛言有些不悅，下意識想趕客。
徐月亮趕忙將那張未完成的畫收了起來，鋪上新的一張，並遞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傅辛言不耐煩地拿起筆。
隨著傅辛言第一道目光落下來，女孩尖叫一聲，四腳瘋狂撲騰。
“啊啊啊啊！好帥！”
傅辛言：……
“把床挪遠點。”他對徐月亮說。
這明晃晃的嫌棄，徐月亮緊張地看了女孩一眼。
女孩卻不介意，捂住了咧開的小嘴，表示自己不會叫喚了。
女孩直勾勾地盯著傅辛言，每每對上傅辛言看過來的視線，臉都更紅幾分。
徐月亮覺得不對勁，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畢竟她被畫時全程睡著，不知道女孩在興奮些什麽。
一小時後，傅辛言交稿了。
明顯不如畫徐月亮時用心，也並非在家裏說好的會上色，只是簡簡單單一張速寫，勝在構圖精妙，栩栩如生。
女孩依依不舍地起身，看到畫的那一秒，嘴角抽搐了下。
徐月亮直覺不好。
女孩問：“你畫她那麽好看，為什麽畫我就這麽醜？”
傅辛言擦著手，沒有擡眼。
徐月亮以為他不會回應的，以傅辛言的性格和病情，也很難給出回應。
可傅辛言竟然開口了。
“你就長那樣。”
噗——
周圍響起了數道噴笑聲。
看著女孩臉色青白交加，徐月亮趕忙上去鞠躬道歉。
女孩見她一個啞巴拼命對她鞠躬，也不方便計較，跺著修jiojio走了。
送走了女孩，徐月亮反覆叮囑傅辛言：「女孩子都要面子的，你要學會給客戶開裸眼美顏！就……畫得稍微漂亮點，但還能看出是那個人。懂了不？」
傅辛言翻了個白眼，算是答應。
徐月亮沒有關註他的小動作，繼續問：「為什麽不上色？」
傅辛言一臉看傻子的表情：“五百，還想讓我搭顏料？”
顏料奪貴呢？
徐月亮哭笑不得。
她不知道她該慶幸傅辛言總算開張了，還是心疼他懂得節省錢了。
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傅辛言一下午沒停過，一直在畫畫。
只是不知為何，每個離開的小姑娘臉都紅通通的，走遠的雙腳還莫名發軟。
徐月亮給他倒了杯水，很是疑惑，這些小女娃咋的了？
答案在下一位顧客身上揭曉。
女生一躺下來，就發出了尖銳爆鳴。
“啊——真的是女友視角！！！啊——真的好像在跟他肚愛！”
嗯，怎麽不算呢？
他上，她下，他被曬紅的臉，偶爾瞥向她、那純純看狗的眼神，隨後又克制般偏開的頭，難耐般抿起的唇，以及順著側頸流下的汗水……
啊！就連起伏的胸肌也變得帶感起來呢！
女生拽過閨蜜的手：“你來看你快來看！是不是這麽回事？！”
閨蜜蹲下，臉也爆紅了。
眾人好奇，跟著蹲下，好家夥，徐月亮親眼見證了人類是怎麽突然變異成番茄的。
傅辛言沒反應，他徹底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不到結束不會醒。
徐月亮小臉蠟黃。
笑死，畫家是正經畫家，但模特是不是正經模特，她就不知道了。
傅辛言一忙便到了晚上十點多，他不累，可徐月亮強硬帶他回了家。傅辛言到現在還沒吃飯呢。
餐後，徐月亮算賬，月亮驚喜於今天居然入賬了三千五，傅辛言卻在納悶一件事情。
一件困擾了他一下午的事情。
“……什麽叫肚愛？”
她們說他給她們畫畫像在做這個。
真的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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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
徐月亮閉了閉眼。
唉，不提也罷。
支了一天攤子，湊熱鬧的人倒是很多，但沒有一個願意交錢的, 這不等於男人的奶——啥也擠不出來嗎。
牛肉湯的香氣燜了出來, 徐月亮揭開鍋蓋, 深深嗅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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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月亮忍俊不禁, 轉身憋笑。
啊……幸虧傅辛言是城裏人, 沒去過鄉下。
鄉下餵豬前就是敲鋼盆的, 已經形成反射的豬豬們聽到召喚後, 會一股腦地湧出來, 圍著食槽哼唧。
番茄被燉得軟爛, 化為濃郁醇厚的湯汁淹沒牛肉, 賣相極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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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肉入口的瞬間，傅辛言眼睛唰的亮了。
這牛肉初時筋道彈口, 很有嚼勁，咀了幾次後卻變得軟綿，加上番茄與配料的完美結合，既酸甜開胃，又不失鮮香麻辣，餘下的湯汁拌上飯，更是絕了。
他一連炫了三碗大米飯，一邊炫一邊感嘆：徐月亮為什麽這麽會做飯？
他根本不敢想以後沒了徐月亮要怎麽活。
果然，當初跟定徐月亮是他最正確的選擇，沒有之一。
至於臉？
那是什麽玩意？有肚子重要嗎？
美食擁有治愈人心的強大力量，白天還懷疑人生的傅辛言，飯後又提起了幹勁兒，像被套上犁耙的老水牛，心甘情願坐在了畫架前，開始新一輪的創作。
徐月亮送去一盤水果，擺在他身側的小桌上。
油畫顏料的味道略微刺鼻，無益健康，她想了想，打開臥室的窗戶，讓空氣流通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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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沈甸甸的，傅辛言低頭看，是徐月亮靠著他睡著了。
他放下筆，輕輕抱徐月亮到床上。
他沒有再去畫畫，而是捧著徐月亮的臉一直看。
時間在他這裏向來沒有什麽長度，如果他喜歡，他願意，他一件事能做上三四天，不知疲倦。
日入四千計劃失敗的第二天，徐月亮和傅辛言重振旗鼓，雄赳赳氣昂昂出了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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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如同脫水的植物，從一開始的筆直，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耷拉了下去。
傅辛言看著隔壁攤主，一臉探究。
那是個勤工儉學的女大學生，水平在傅辛言眼裏只能算普通，但人家一上午已經畫了好幾個人了。
再看他自己。
周圍依舊堵著很多人，對著他嘬嘬嘬，逗狗似的，就是沒人說要來一張。
傅辛言迷茫：“比我畫得好？”
徐月亮以自己荒漠般的藝術儲備評價：「沒看出來。是不是定價太高了？」
傅辛言不吭聲了，咬牙劃掉小黑板上的“兩千”，在下面補了個“一千五”。
這是他最後的倔強了。
他只是打折，才不是只賣一千五。
雖然但是，沒用呢。
徐月亮表情淩亂，眼睜睜看著傅辛言一遍遍劃掉自己的報價，像是蜿蜒的傷疤，又好似暴跌的股市指數，最終給出個跳樓價五百。
當傅辛言再一次拿起粉筆時，徐月亮按住了他。
「別降了！」
大少爺肉眼可見地崩潰了，他想不通，他哪裏比不上別人了。
論技術，他甩同行一大截；論知名，他是海外暢銷畫家even；論勤奮，他來得最早，走得最晚。
他到底哪比不得別人了？！
男人那無用的勝負欲上來了，誰都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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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才畫了個輪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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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小時過去，徐月亮實在堅持不下去了，身體搖搖欲墜，臉上的表情也快維持不住了。
傅辛言凝眉，半晌才不情不願地說：“算了。”
是算了，而不是結束了。
徐月亮如蒙大赦，回家取了午飯過來，一起坐在廣場上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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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傅辛言：“上去。”
徐月亮：……
您沒事吧？
眾目睽睽的，讓她躺上去？
攤前的樂子人本就很多，這不等於讓群眾們圍觀她睡覺嗎？
少爺，使不得！老奴拒絕出這種洋相！
但傅辛言一擰眉，她又乖乖照做了。
講真的，很丟臉，徐月亮緊閉雙眼，當作路人都是小土豆，她只是躺在田裏休息一小下而已。
傅辛言一手摸著她的發頂，一手快速起型。
若說路人們之前的關註點都在傅辛言的美色上，這下就真正轉移到了他在畫什麽上。
只見傅辛言面色淡然，修長骨感的大手壓在紙上，把他手中那支只賣三塊錢的炭筆托顯得格外昂貴。
他唰唰幾筆，便勾勒出一個少女模樣，後又將炭筆淺淺咬在唇間，用一團紙擦掉畫面中某些部分。
濃黑的炭色模糊暈開，圍在少女身邊的墨團竟神奇地顯出了河水流動的模樣。
少女合著雙眼，頭發隨著水波散開，像是睡著了，又像是已經離開了，只是漂泊在湖水中。
路人們的神情一凜，不再是開玩笑的態度，反而期待著傅辛言接下來會補充什麽細節。
他們迫切地想知道，少女究竟是死去了，還是睡著了。
唯獨一個蹲在徐月亮身邊的女孩舉起了手。
“那個……我來一張。”
徐月亮猛地張開了眼。
生意來了！
客官請上船g！
女孩臉紅得滴血，付款時還在偷瞄傅辛言的側臉，然後扭扭捏捏躺在了行軍床上。
被打斷了創作，傅辛言有些不悅，下意識想趕客。
徐月亮趕忙將那張未完成的畫收了起來，鋪上新的一張，並遞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傅辛言不耐煩地拿起筆。
隨著傅辛言第一道目光落下來，女孩尖叫一聲，四腳瘋狂撲騰。
“啊啊啊啊！好帥！”
傅辛言：……
“把床挪遠點。”他對徐月亮說。
這明晃晃的嫌棄，徐月亮緊張地看了女孩一眼。
女孩卻不介意，捂住了咧開的小嘴，表示自己不會叫喚了。
女孩直勾勾地盯著傅辛言，每每對上傅辛言看過來的視線，臉都更紅幾分。
徐月亮覺得不對勁，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畢竟她被畫時全程睡著，不知道女孩在興奮些什麽。
一小時後，傅辛言交稿了。
明顯不如畫徐月亮時用心，也並非在家裏說好的會上色，只是簡簡單單一張速寫，勝在構圖精妙，栩栩如生。
女孩依依不舍地起身，看到畫的那一秒，嘴角抽搐了下。
徐月亮直覺不好。
女孩問：“你畫她那麽好看，為什麽畫我就這麽醜？”
傅辛言擦著手，沒有擡眼。
徐月亮以為他不會回應的，以傅辛言的性格和病情，也很難給出回應。
可傅辛言竟然開口了。
“你就長那樣。”
噗——
周圍響起了數道噴笑聲。
看著女孩臉色青白交加，徐月亮趕忙上去鞠躬道歉。
女孩見她一個啞巴拼命對她鞠躬，也不方便計較，跺著修jiojio走了。
送走了女孩，徐月亮反覆叮囑傅辛言：「女孩子都要面子的，你要學會給客戶開裸眼美顏！就……畫得稍微漂亮點，但還能看出是那個人。懂了不？」
傅辛言翻了個白眼，算是答應。
徐月亮沒有關註他的小動作，繼續問：「為什麽不上色？」
傅辛言一臉看傻子的表情：“五百，還想讓我搭顏料？”
顏料奪貴呢？
徐月亮哭笑不得。
她不知道她該慶幸傅辛言總算開張了，還是心疼他懂得節省錢了。
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傅辛言一下午沒停過，一直在畫畫。
只是不知為何，每個離開的小姑娘臉都紅通通的，走遠的雙腳還莫名發軟。
徐月亮給他倒了杯水，很是疑惑，這些小女娃咋的了？
答案在下一位顧客身上揭曉。
女生一躺下來，就發出了尖銳爆鳴。
“啊——真的是女友視角！！！啊——真的好像在跟他肚愛！”
嗯，怎麽不算呢？
他上，她下，他被曬紅的臉，偶爾瞥向她、那純純看狗的眼神，隨後又克制般偏開的頭，難耐般抿起的唇，以及順著側頸流下的汗水……
啊！就連起伏的胸肌也變得帶感起來呢！
女生拽過閨蜜的手：“你來看你快來看！是不是這麽回事？！”
閨蜜蹲下，臉也爆紅了。
眾人好奇，跟著蹲下，好家夥，徐月亮親眼見證了人類是怎麽突然變異成番茄的。
傅辛言沒反應，他徹底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不到結束不會醒。
徐月亮小臉蠟黃。
笑死，畫家是正經畫家，但模特是不是正經模特，她就不知道了。
傅辛言一忙便到了晚上十點多，他不累，可徐月亮強硬帶他回了家。傅辛言到現在還沒吃飯呢。
餐後，徐月亮算賬，月亮驚喜於今天居然入賬了三千五，傅辛言卻在納悶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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